【超蝙】钢铁之心里有只蝙蝠
＊两人都未掉马状态
＊奇怪的魔法设定
＊时间线是瞎扯的
＊有点傻兮兮的小甜饼
＊ooc
超人高高漂浮在夜色中，向下扫视着他灯火通明的城市。
他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按着耳朵上那只小巧的、只连接着蝙蝠侠的黑色通讯器开口。
“Hey，B。我想着你夜巡的时间到了，你还好吗？”他尽力使自己听上去轻描淡写一点，但考虑到他已经坚持报到了一个星期，这策略就不那么有效了——也许从来也没有有效过。
对面没有回复：这再正常不过了。他总觉得那只大蝙蝠或许已经单方面屏蔽了他。
不管超人现在在想些什么，很显然几个月前那句“滚出我的哥谭”并没有发挥它应有的效力。
超人放开听力，来自世界各地的声音拖家带口欢天喜地地翻进他耳朵里。他分辨了没几秒——他是个熟练工——随即慌了一下：他没听到蝙蝠侠。
往常的时候这声音会异常明晰，打斗声、喘息声、钩索挂住滴水兽的金属相击声以及夜风鼓起滑翔翼的呼啸声……他甚至不用仔细寻找，它们就已经如自动检索一般跳进他脑子里。
但今天不一样。从哥谭方向他能听到的只有……一片混乱？
好吧，确实，那儿平时也是一片混乱。不过这回——宴会，超人猜测，还有爆炸。下一秒他已经出现在哥谭某个富丽堂皇的宴会厅内，单手稳稳地托住了下坠到一半的水晶吊灯。他把它小心放下，又随手疏散了一下人群，接着意识到他没见到任何肇事者。
他拉住一个正提着长裙往外跑的年轻女士：“不好意思。请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有个房间爆炸了，我想……说起来，这场酒会是韦恩先生举办的，超人先生，您有见到他吗？”她明显也是哥谭宝贝的仰慕者之一，言语间带着担忧。
“抱歉，没有……不过我想我得走了。”他飞快地把那女孩子带出楼去，又确认了楼里没人有危险，才侧耳听了听。
汽车疾驰而去的声音。夹杂在无数乱嚷嚷的、刚脱险的宾客们发出的声音里。就是它了，在他来之前、在爆炸刚发生时就已经离开这栋大楼的车辆。
超人追得很急，但他正试着做一件他不熟练的事：隐藏自己。他试着像蝙蝠侠那样借助哥谭无处不在的阴影藏匿自己的行踪。
一方面，他深信从不缺席的哥谭义警绝不会突然翘班，他怕自己贸然解救人质会影响对方（可能正在实施）的计划——当然他有不停地在确认车内布鲁斯·韦恩的情况以防亿万富翁有什么不测。这位花花公子看来是被爆炸波及或者被下了药，现在还昏睡不醒。
而另一方面，就上一条而言，超人还担心自己会撞见蝙蝠侠。当然了，蝙蝠侠什么都知道，而且他再这么追下去不管这是不是蝙蝠侠的计划他们俩都得碰上。他倒不是怕会被黑暗骑士一脚踹出哥谭地界（就他个人的经验来说，这事发生的可能性挺大的），他也不是不想见到蝙蝠侠——拜托，有谁会不想见到那只穿行在黑暗中的大蝙蝠呢，就连那些进过或者正在阿卡姆里边的罪犯们也不能否认他们十分期待引起蝙蝠侠的注意，虽然理由和超人的不甚相同。
他这么慌慌张张主要还是因为一个礼拜前，他例行来哥谭问候（用蝙蝠侠的话来说，打扰）正在夜巡的蝙蝠侠的时候，目睹了对方惩治罪犯的英姿——好嘛，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毕竟人才辈出的哥谭市几乎每晚都有不少非法活动等着被无所不知的哥谭义警发现。
超人看到对方从黑暗中显身，无声无息地在空中展开漆黑的、蝙蝠形状的滑翔翼向小巷里斜掠过去，然后踹翻了某个毒品贩子的同时几镖把剩下的同伙钉在了地上。尽管他已经相当熟悉这种场景，也学会了“乖乖待着别管闲事”，光明之子还是不由得为此惊叹——他是恐怖、是黑暗的代名词，却擎着黑暗消灭黑暗。
接着，蝙蝠侠一钩索挂住了某幢建筑物的外墙，轻巧地跃进空中，然后——哦，然后压迫感十足地朝超人飞过来。超人猜想他今天不太高兴，因为他以前打折人骨头的时候可没有这么用力——也许他需要揍他两拳出出气什么的，准备好把自己变软的钢铁之躯想。
“你来做什么。”黑暗骑士哑着声音，语气不善地开口。
氪星人抬头望着居高临下的蝙蝠侠被夜空中明亮而巨大的蝙蝠灯映照出的尖耳朵，突然感觉到心脏里有什么东西不安分地动弹了一下。又来了，他烦躁地想，几乎是惊惶地往下栽了一小段，又赶紧稳住了飘回原位。
“怎么，英勇无畏的超人居然被吓到了？看来你的超级听力也不过如此嘛。”蝙蝠侠嘲笑道。超人高兴地察觉到他的心情变好了一些。
“晚上好，B。”他说，听见他左心室里那只浸没在他血液里的活物扑棱棱拍动着翅膀。
他这状态已经有好几天了，每次他靠近蝙蝠侠，他都能听见那玩意在一团流动的液体里扑扇翅膀的声音。但今天似乎特别严重，他不得不略弓了弓身体以掩盖从心脏传出的钝痛——这痛感不算明显，但也许是因为来源太过重要，它能牵动他的每一根神经。
“你怎么了？”世界上最好的侦探先生立刻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没什么，”氪星之子露出笑容——这疼痛在促使他微笑，这真奇怪。只是个小小的魔法而已，他想，也许。
“我得走了，B——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呼唤我，好吗。”
这痛感更像是一种提醒——超人也不知道这是在提醒他什么，但他觉得它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的思考，让他更容易冲动，而这种状况下他显然不适合待在蝙蝠侠身边——他得先回去缓缓。
然后他就缓到了现在。
好吧，至少现在他知道这群法外之徒绑了布鲁斯·韦恩是要做什么了，他听到他们在讨论蝙蝠灯了。为什么总有人想以这种方式引蝙蝠侠见面？
他没考虑几秒，就决定先下手为强。虽然蝙蝠侠多次明令禁止他参与任何“哥谭内部事务”，但不提氪星之子究竟有没有长什么教训，比起在蝙蝠灯边上，肯定还是在路面上被抓包的可能性要小那么一点。而且这些罪犯真的没有同伙了——到底是谁给他们的勇气来犯罪的？
超人快速地说服了自己，然后他一拳砸扁了车前盖，接着扯下了司机位的车门。
车不得不停了下来。他在几个绑匪大声咒骂之前率先把司机拖出来甩在了地上，而后像拎小鸡一样把另外几个也捞出来，一起捆吧捆吧扔到警局门口。其间还有人试图用人质的安危逼迫超人停手——但拜托，子弹可比不上超级速度，抵抗只是徒劳。
总而言之，坏人解决了，人质得救了——现在超人先生抱着还没醒来（或者还在装睡）的布鲁斯·韦恩，正慢悠悠地在哥谭上空飞着。
他考虑着见到蝙蝠侠时该怎么解释，同时又不禁怀疑——那只大蝙蝠是新做了套含铅还隔音的战斗服吗？
就在氪星人胡思乱想的当口，他怀里的人类悠悠转醒。
“超人？”布鲁斯·韦恩睁开眼，吓得差点从他手臂上跳下去。
“韦恩先生，你刚刚被绑架了——不过已经没事了，我现在直接送你回韦恩庄园可以吗？”大都会的保护神在哥谭的月色中如是说。他察觉到他心脏里那只小玩意——不管那是什么，他毫无根据地武断认定它是某种黑漆漆的有翼哺乳类——它正蠢蠢欲动地倒挂着，任凭血液冲刷过它薄薄的翼膜。
“当然可以，真是太感谢你了。”哥谭王子迅速找回了状态，露出一个极富魅力的笑容——并且轻佻地眨了眨眼 。
超人呆滞了那么几秒。好的，现在它真的开始扑棱着翅膀在他心里瞎飞了（准确而言，是在他心里挥舞着翅膀游泳）。
“不用谢。”他说。他早就对布鲁斯声名远扬的漂亮脸蛋有所了解，但即使作为一个记者，他也从没有这么近地观察过他的眼睛。它们像蓝宝石一样澄澈，他猜测在亿万富翁昂贵的水晶灯下它们将呈现出某种淡矢车菊般的颜色，而这个联想让他心中难以忽视的扑腾声更大了。
他被这声音所提示，想起了另一位有大海一样的蓝眼睛的搭档。值得怀疑的是，他依旧听不见黑暗骑士的心跳声。他可不相信那个工作狂真的有假期。
“韦恩先生，你让我想到一个人。”超人以（对他而言）过于缓慢的速度向韦恩大宅飘过去。
“哦？”布鲁西宝贝在人间之神的臂弯里懒洋洋地动了动，“十分荣幸。是你的情人吗，伟大的神子？”
“只是朋友而已，韦恩先生。他有和你一样美的蓝眼睛。”超人觉得自己也许脸红了，但心上的轻微痛楚鼓励他咬着牙说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脏最近总是隐隐抽痛，但全身检查又告诉我我什么毛病也没有——我猜这又是谁的魔法小‘礼物’。”
布鲁斯沉默了几秒，而超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当个超级英雄也挺不容易的，对吧？”花花公子语气轻松，“你和我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你更应该找个魔法师给你诊断诊断。还是说你是在向我要求经济补偿？”
“比起物质补偿我或许更期待一些精神补偿，”超人坦诚道，“毕竟只有在靠近你的时候才会这样。”
“是吗？”布鲁斯皱着眉，终于不安起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大概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当然。”他承认道，不可抑止地微笑起来，感觉心中波涛的翻涌声几乎盖过了他自己的说话声，“不过一个星期前我们可是天天见面，B。”
“超人先生，不管你认为我是谁，你都一定是弄错了。”他做出生气的表情，“如果你只是想套近乎的话，你大可不必用这种蹩脚的借口。”
“好吧，”超人注意到布鲁斯眼里讥讽的光，无奈地打断了他，“你不承认也很正常，但说实话我很怀疑你为什么没听见我心脏里那只小东西拍翅膀的声音——声明一下，这不是比喻。”
他在对方张口辩解些什么前用披风裹住他，像为他盖上一条毛毯，然后不由分说地向上飞去：“就这件事而言，我们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如果你继续拒不承认你是谁，B，我就亲你——介于我们现在在20000英尺的空中，而你的心跳还快得像我一样，我觉得这个方法十分可行。”
布鲁斯简直要被气笑了，他努力让自己不要脸红也别说出什么蠢话，可惜成效不大。
“够了，放我下去，克拉克·肯特！”布鲁斯咆哮道，听上去十分有黑暗骑士的风范。
被揭穿了秘密身份的小记者浑身一僵，视死如归地低下头去。
神子的吻干燥柔软，像有只蝴蝶在布鲁斯的额上点了一点，接着是脸颊，最后到唇角。
他甚至都没伸舌头——没戴面具的蝙蝠侠把那些对改善局面毫无作用的刻薄话在舌尖滚了一圈，终于还是愤恨地一把揽过飘浮状态不大稳定的超人，咬牙切齿地亲了上去。
“所以，你的心脏好点了吗？”布鲁斯贴着他的唇嘟嘟囔囔地问。
克拉克抱着他缓缓降到韦恩大宅门口。“我不知道，”他还有点恍惚，脸还红得要命，“里面那只蝙蝠还在，但它没再闹腾了。”它安安静静地泡在那一池心血里。
布鲁斯懒得为这句话里奇怪的指代义多费口舌：“所以你现在该和我去做一次全身检查看看你还有哪儿不对劲。明天我会联系扎塔娜。”他像只猫一样灵巧地跳出了超人的怀抱，边推开门边不容置疑地宣布了他的决定。
“呃，我想那或许是什么特别的氪星机制之类的？你知道，‘真爱’什么的……”小镇男孩近乎羞赧而天真地告白道，“不过你不放心的话就检查一遍吧，我明天去孤独堡垒里找一找有什么相关资料。”
布鲁斯走进屋里，转头问还在门口踟蹰的大男孩：“你还要在那里站到什么时候？”
“布鲁斯，”他改口得很顺，但下一句话说出口时还是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我今晚能留下来过夜吗？”
“哦？”他抱起手臂歪了歪头。
“不是，就是，那个……”超人绝望地试图解释，但布鲁斯脸上的戏谑让他磕磕巴巴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我只是想待在你边上……”
“好啊，克拉克，”他爽快地应下，“为什么不呢？”
等他后悔，那就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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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冷静地回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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