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什如一

咸鱼。墙头多如狗,欢迎玩耍。

【EA】寻梦

*杂食枕头活动第八棒

*门牌号656765640

*一个没啥意义的童话故事

*快乐就好

*有点流水账

*ooc

如果可以的话↓

艾吉奥在威尼斯的狂欢节上找到了阿泰尔——他仍旧穿着他那僧侣的白袍子,正红色腰带上系着的小刀和长剑把喧嚣的灯红酒绿也反射成森然冷光,在人群中既显眼又不显眼。不过对艾吉奥而言这其实没多大区别,因为这中东人在他眼中总呈现着灿灿的金色,能叫人在异国他乡的冰雪里也觉出暖意来。艾吉奥在人群中穿行着,视野里除了他追寻着的金色外还有一团遥远的蓝色:那是比现在样貌的他还更加年轻的奥迪托雷,正为了戴着金制的面具混入波吉亚的舞会而在屋顶上飞奔着去夺一面没意义的旗子。
翡冷翠曾经的小夜莺未给他过去的幻影分去太多注意(那些破事儿已经同他没什么关系了),而唯一有关系的那位依旧在他前方(如从前千万次那样),在现实视野里艾吉奥仅能偶尔瞥见那时隐时现的白色袍角。不过艾吉奥猜的到大导师此行的目的地(毕竟还是他更熟悉威尼斯一些),因而他只是带着点回忆过去荣光的轻微愉快途经朝天空喷着火焰的街头艺人、甩着四五个酒瓶的小丑、戴着花色面具跳舞的少女们和四处悬挂飘扬着的彩色丝带,而后在水道边的木板路上站定等待。
那一声熟悉的啼鸣来得比艾吉奥想象的还要更快,随即那个白色的身影从停鹰台落下(既没有展开手臂,也没有在空中翻腾180°,反而屈着双腿朝他伸出右手),而佛罗伦萨导师顶着脑子里尖叫着让他躲开的那根弦和脊背上令他几乎汗毛倒竖的寒意坚挺地扎在原地,接着看准时机一个飞扑成功把自己砸进了响尾蛇般蓄势待发的大导师怀里,双双滚进了边上那一堆稻草。
阿泰尔费了点力气才把这块人形膏药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他拍了拍身上粘上的草屑,语气不太友善但仍有微笑的影子在他唇边打转:“你是故意的吧?”
艾吉奥于是贴近了好让他身藏利刃心情不佳但是依旧温和的大导师帮忙摘出混入自己头发里的几根稻草。“你看到什么了吗,阿泰尔?”艾吉奥这样明知故问道。
“没错,”马西亚夫之鹰平静地说,“你这个混蛋。跟我来吧。”他那带着一道浅疤的唇抿紧了一下——只有这动作泄露了些许他的紧张。阿泰尔于是脚步不停地跑过微拱的白色石桥,钻过曲折狭窄的小巷,而后在抓住升降机绳索的同时一脚踹开了扳机——如影随形地跟在他身后的艾吉奥适时地抓住了大导师伸出的手,与他一同逆着重物急速坠地的方向腾上屋顶。
“我们到了。”阿泰尔站在屋檐上望着水面这样通知他的同行人。在两位刺客大师的视线里,底下的水域里有一道极明显的裂口,正如同摩西分海或是程序漏洞那样等着被谁发现。
艾吉奥安抚地碰了碰边上这白鹰的手:“你知道那并不是真正的水的对吧?”而大导师对此的回应只是一声冷哼。
他们在某种无言的默契中同时起跳,穿过冰冷的河水掉进空中,然后完全不出意料地再一次落进一堆稻草。
刺客导师们见怪不怪地把自己从草垛里捞出来,正看到帮助了美洲解放的那个年轻的刺客导师——康纳•肯威——从邻进的一棵树上跃下(好险没也掉进草垛里),他在雪地上稳稳降落了(身上的羽毛饰物习以为常地晃动着),便边把那标志性的锃亮的战斧收回腰间边向他们走过来。
“欢迎,很高兴见到你们。”比棕熊还要强壮的年轻人招呼道,“我并不介意你们留得更久一些——不过相信这次事情解决后我们会有机会再一起聚一聚?”
“当然,我认为是的。”阿泰尔温和地说(他对待除了艾吉奥之外的刺客后辈时总是这样,这时他成为导师后的性格特质仿佛暂时占了上风)。艾吉奥碰了碰自己唇上同大导师别无二致的疤痕,微笑着补充道:“那不会很迟的。我想大家应该也都很想见一见新来的那位。”
寒暄到此结束了,康纳打了个呼哨,三匹马就从不远处的树丛后面转了出来,打着响鼻踏着飞溅的少许雪沫在他们面前堪堪停下。“那么让我为你们带路吧。”美洲的刺客导师率先上了马,待确保两位几个世纪前的大师都确实地缀上了(那并没用多久),才逐渐加快了速度引着他们前行。
“我先前还以为他会出现在我这儿。”路途中康纳这样说,他没作什么表情,不过艾吉奥听出了些惋惜的味道——为了死亡或者是距离,他猜。
疾驰着穿过了几片银装素裹的林子和一两个熙熙攘攘的农庄集市,目的地便已然近在眼前了。这一次他们没碰上什么熟人,上一回他们这么干的时候在莱克星顿迎面撞上了华盛顿(说实在话,也并不是很熟),不过那时候那里还是战时,总司令出现在战壕附近没什么可奇怪的——现在他们就不能期待美国总统会没事干到在开阔地附近转悠了。
眼前足有几人合抱粗的巨树看起来有些眼熟(为什么这地方作为鸟瞰点的树木都长得差不多?),它繁茂长青的叶片在高远阴郁的天空下簌簌地呼啸着,边上那堆令人亲切的草垛轻轻地和着声。
“所以这回还是在树顶上。”艾吉奥憋回了一声表演性质多过实际意义的叹息(部分原因是康纳的在场,另一部分则是考虑到了他们下一段行程的最可能情况),轻车熟路地开始爬树。阿泰尔紧随其后踏上树顶伸出的细枝,果不其然发现了道正悬在他们下方的细长裂缝,呼吸一般地颤动着,偶尔露出些它内里深不可测的黑色。
“麻烦替我向他们问好。”康纳•肯威冲他们挥了挥手,便扯着缰绳让马慢慢地踱远了。
艾吉奥也同他告了别,而后不怕死地从背后揽住了大导师的腰,在他胆敢说出让阿泰尔陪他玩玩“You jump,I jump”的游戏并被无情的大导师一脚踹下树顶之前,相当有远见的阿泰尔先发制人地跳了下去(连着那个高大的腰部挂件一起,当然),然后猝不及防地被冰冷刺骨且肮脏不堪的泰唔士河水激得差点呛到,恶心得皱紧了眉。边上也不幸地在工业革命的污水里过了一遍的艾吉奥连忙把自己同大导师一起拽上了一旁的独木舟。
他们狼狈地互相擦了擦脸、拍了拍衣襟(不,他们并不能像小动物那样甩水),那些被无辜裹挟的河水很快就淌回了泰晤士河里——这儿的水并不能和他们有什么实质性的交互,这也算是好事一件吧。
就在两位异乡人开了鹰眼打算找找此行的目的地的当口,斜刺里突然沿着滑索掠出来一个人影,恰好落在艾吉奥面前:来人左肩也披着件鲜红的披风,正是弗莱家的姐姐。
伊薇看上去相当抱歉,不过仍旧礼数周全、带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和雀跃迎接他们:“欢迎,尊敬的导师们,很抱歉我弟弟迟了一些。我猜他可能想给两位展示一下他的‘黑鸦帮’——哦,他来了。”艾吉奥从这个结束语里觉出了些熟练了的无奈,于是他看向那辆风驰电掣地摧毁着路灯和栏杆一往无前地奔向他们的马车。戴着高顶礼帽穿着仿礼服制大衣的雅阁正坐在那上面掌舵,见到他们,这位伦敦地头蛇动作浮夸地脱帽行了个礼,而后把他身边着绿色衣服的大块头打手支下了车,才握着他暗藏玄机的翠玉柄手杖笑嘻嘻地走过来。
“你们好啊,奥迪托雷阁下和伊本•拉阿哈德阁下——当然,还有我亲爱的姐姐,你又和他们说了我什么坏话吧,伊薇?”他相当刻意地这样称呼道,(低沉的伦敦腔固然好听,不过某位中东导师的名字确实还是有些难念),转脸意有所指地看着他双生的姐姐。
见过大风大浪的两位导师神情自然地和这位当地黑手党老大打了招呼。
“那么两位已经知道我们的目标了吗?”艾吉奥询问道(和雅阁相比起来他这时又稳重得多了)。
“虽然我们非常希望能带您和大导师去我们的火车据点里坐一坐,但是……”
“我们也怀疑过或许需要潜入首相夫人的房间以接触目标,不过最后我们发现,该去的果然还是那个地方。”这对姐弟这样介绍着。
“那个地方?”阿泰尔重复了一遍。
“当然就是伦敦最著名的地标啦:大本钟。”伊薇回答道。
“那么,我们是否有幸能载二位一程呢?”雅阁邀请道,他看上去像是因为觉得这件事过于有趣了而有些亢奋。
艾吉奥迟疑了仅仅那么一秒(我连达芬奇的半成品飞行翼和坦克都开过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他想),阿泰尔就已经神态自若地接受了,先前的画面仿佛未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不过显然,他们还是稍稍低估了些弗莱姐弟的载具杀伤力(“不要担心,先生们,我们会开得尽量平稳的,就如同尖刀切进黄油”),就算是印度洋上的飓风或是马西亚夫湍急的河流也未必能与之匹敌(这一刀下去,什么黄油都该碎成渣了,艾吉奥无可奈何地想),为了避免他们真的被甩出去或者撞到哪儿,阿泰尔只好握住了他追随者的手,不太情愿地同他挤在同一边——艾吉奥趁机从他那儿要求来了一个颊边的亲吻。
最后他们终于活着走出了马车。(“啊,他们一定在车里做了什么了,真叫人吃惊。”雅阁小声对伊薇指出了艾吉奥脸上那种没来由的快活笑容预示的可能性)
大本钟正伫立在他们身前了,爬上去不费什么力气,艾吉奥怀疑那两个弗莱时常这么干。而在那个巨大钟面的背后他们终于找到了蓝色指引的来源——一只柯基,正团成一团在大本钟时针和分针投下的阴影里打着盹。
阿泰尔小心地把它抱起来,而艾吉奥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他已经能想象得到爱德华•肯威(那个金色头发的海盗)瘫在懒人沙发上边喝着朗姆酒边大声嘲笑的样子,“这儿已经要变成动物园啦,看看你们,我们已经有五只鸟三头畜牲啦——这就是伟大的、战无不胜的刺客导师们!”
好吧,的确在面对这一堆林林总总的动物——白鹰、夜莺、白狼、寒鸦、沙特莱克斯蓝猫、白鸽和黑鸦,以及新来的柯基——变成的人面前,实在很难兴起什么敬畏之心。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谁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总而言之,这就是为什么戴斯蒙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一群人(其中还有几个看着相当眼熟)围着研究的缘由了。
这位年轻的救世主有些惊慌(而且摸不着头脑)地坐起来,警觉地打量起他身边这几位(有些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人物来:“你们是什么人?这儿是哪儿?”
“他长得确实和阿泰尔有点像。”其中那个穿着西装大衣的男性品评道,他边上薄卫衣长裤的女性手上抱了件皮大衣,友好地冲他笑了笑:“伊薇•弗莱,他是雅阁•弗莱。”他们随性地坐在沙发沿上闲聊着,偶尔瞧他两眼。
金色半长发的男人在看到他醒来之后拍了拍他的肩就转头走开了:“恭喜啊,小子。”
“我想还是让大导师他们和你说比较好,”余下那个蓝衣服的小伙子带着点明显的法国口音,“亚诺•多里安。那是爱德华•肯威。”
戴斯蒙在这一团混乱里敏锐地抓住了“阿泰尔”和“肯威”这两个个熟悉的单词:“等一下,阿泰尔?他姓肯威?那么你们是……”
房门在这时候正好被推开了,两个男人风尘仆仆地走进来,前面那个穿着白色的防风夹克,后面那个穿着件颜色颇多的长风衣——他们的共同点是唇上的一道浅疤。
“很高兴看到你醒了,戴斯蒙——心宁平安,我的兄弟。”阿泰尔这样说。
艾吉奥把风衣脱了挎在手臂上,也同戴斯蒙笑了笑:“我想你应该认识我们——事情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我们刚刚去找一个朋友帮忙尝试和你先前的朋友们联系了,如果有消息的话我们马上就能知道。”
然后门又开了,这回回来的是那头狼——康纳进门先看了一眼霸占了懒人沙发的祖父,然后才宣布了重大新闻:“是的,我父亲也回来了,我想我们这次也许回不去梦境里了。”
于是大家纷纷欢呼起来,聚在一起总是好的,至少好过被困在回忆里——而至于危险或是什么旷日持久的争斗或是可能到来的世界末日,那都不算什么。这回他们寻到的是梦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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